圖:具備「Adjustable Font」功能的字體(左)與普通字體(右)在簡單幾何變形後的差異
Type Project 坐落於東京都練馬區安靜的一隅。公司成立於2001年。現有成員共七名,包括創始人鈴木功。
Type Project 的源動力是擴展文字的可能性。在2003年發表了 AXIS Font 之後,Type Project 以字體開發為中心進行了各種先進技術的嘗試。比如以成為新一代字體標準為目標的基本字體(AXIS Font 1,AXIS 明朝體 2),擁有新功能的自定義字體(Driver's Font 3,Adjustable Font),表現固有個性的字體(POLA 美術館標識字體,都市字體 4)等等。其中以 Adjustable Font 尤為出眾,代表了近年東亞字體技術的一大技術進步。
光韻的衰竭……與當代生活中大眾意義的增大有關,即現代大眾具有着要使物在空間上和人性上更易「接近」的強烈願望,就像他們具有着接受每件實物的複製品以克服其獨一無二性的強烈傾向一樣。[Benjamin, 1936]1
——二十世紀上半葉的機械複製時代中,Walter Benjamin(瓦爾特·本雅明)如是說。數碼複製時代中,光韻2又何以重塑?
Rijksmuseum(國家博物館)位於阿姆斯特丹,主館經大幅改建後在今年四月重新開放。若留意過我們三月間的報道,或許會對其全新的文字標識還存有些許印象。配上新的標語「國家博物館,尼德蘭之博物館」(Rijksmuseum, the Museum of the Netherlands.),該館一改三十二年的舊牌匾,嘗試打造一個簡單清晰的國際化形象,傳遞平易近人的情感訊息。
在品牌更替之際,Rijksmuseum 也重新思考了數碼複製時代中藝術作品的展示方式及藝術與公眾之間的關係問題。其官方網站推翻了自二〇〇四年以來的陳舊框架,於去年十月末上線了全新版本。此番網站改版增設了一個特別的項目:Rijksstudio(國家博物館工作室)。在 MW2013 上,Rijksmuseum 數碼主管 Peter Gorgels 專門發表論文加以介紹3。藉此,我們得以深入窺探 Rijksstudio 的設計細節及博物館幕後的策劃理念。
本文是特邀平面設計師盧濤為《
字體故事》一書撰寫的書評。原文登載《新京報》書評版。另可參考本書
譯者談。本書近期由字節社出版
電子版,優惠預售中。
2011年9月,在《紐約時報》暢銷書榜單前十位裡面出現了一本叫《Just My Type》的書,我這一款?我這一型?我這一號?——而它的副標「A Book About Fonts」,告訴你這居然是一本關於字體的書!呃,老外的口味究竟是怎麼啦?一股強烈的反胃不禁讓我回閃到我的朋友方老師,每每在專業字體課堂上面對一群兩眼無神的同學們的那種無力感,他畢竟還是一個繞着教學大綱走的海歸派。
因為只要隨便翻看一本正常點的關於字體的書,它們都會不厭其煩地從六百年前的約翰內斯·古登堡向你扯起。而這本《字體故事:西文字體的美麗傳奇》則是這樣開頭的:「在布達佩斯,外科醫師們為十七歲的印廠學徒哲爾吉·紹博施以手術。因為失戀,他將心上人的姓名鑄成鉛字,吞入腹中。」哇~~好驚悚!
即便是 Ellen Lupton 所著的那本業內口碑不錯、親和易讀的《字體設計指南》(上海人美,2006年版)亦毫不例外地以字母/Letter、文本/Text、柵格/Grid 劃分篇章;就算 Lewis Blackwell 把這個悠久傳統濃縮到《西方字體設計一百年》里,也沒有多少同學會對一個世紀前馬里內蒂的未來主義宣言有多少興趣。假如我們的方老師手持的是 Simon Garfield(西蒙·加菲爾德)的這本「美麗傳奇」的話,整個課堂情景很可能會變成一場跌宕起伏的故事會——
1969年上海印刷研究所字體設計室全然人員合影。前排左起:瞿宗玉、施渭峰、許柏康、顧震寰、陳初伏、陳永海。後排左起:陳其瑞、徐學成、錢震之、邵廣凡、周今才、謝培元、華宗慈。
本文為陳其瑞先生回憶文最後一篇。陳其瑞先生是較早進入上海印刷技術研究所的「年輕」字體設計師。他經歷了新中國最早的專業字體設計實踐,在團隊中逐漸成長成熟。作為在世的為數不多的字體設計前輩,他熱心和年輕一代交流,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和一手資料,他是我們研究上海字體設計歷史的起點。他一生的字體設計年表,是宏觀歷史背景下的個體範本。本年表由
張彌迪和
Colourphilosophy 編輯、整理。
1961年,18歲
上海出版印刷專科學校畢業,入上海印刷技術研究所字體設計室工作,陸續參與了黑一、黑二、宋黑、經典著作體等字體的設計工作。
自1863年世界上第一條地鐵在倫敦開通以來,倫敦地鐵已走過150個年頭。倫敦「地鐵藝術」項目組(Art on the Underground)邀請多位藝術家參與創作,共同慶祝150周年紀念。其中規模最大的創作要數英國當代藝術家 Mark Wallinger 創作的「Labyrinth」(迷宮)。整個龐大的系列作品由270幅不同的迷宮圖組成,將會被永久懸掛在倫敦270個地鐵站內。
在文字設計的術語里,stor(e)y 指字符中由筆畫圍合出的封閉或半封閉區域;本文姑且將其譯作「字閣」。與另一術語「字櫃」(counter)有所不同的是,「字閣」一般專用於描述小寫拉丁字母 a 和 g 的兩對書寫變體。準確地說,「字櫃」這一概念集中而明確地指向字符中的負空間(negtive space),而「字閣」更側重於指示上述負空間所處的整體區域。熟悉英語的讀者,應該也會想起 stor(e)y 所代表的「樓層」含義。
參與印刷字模的書法家任政書法作品局部。圖:
金禾畫廊
時代的飛速發展給人們提供了越來越便捷的生活方式,如今寫信幾乎都不需要手寫了,為什麼?用電腦唄!搞美化包裝設計也幾乎一樣不用人工畫稿,電腦中有的是用不完的各種漂亮的字體,彩稿、黑稿,只要輕鬆點擊鼠標,也一樣能方便搞定。
尤其要提出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前,街上的各種店名招牌都是要請名人書法家題寫,然後再人工放大製作的。文革中上海「大世界」附近有一塊「鮮得來」三個亮麗大字的招牌,就是赫赫有名的書法家任政先生書寫的,想來也會同那兒賣的排骨年糕一樣,給人帶來深刻的回味⋯⋯現在人們要搞個美化店招的招牌題字,只要到電腦中去選擇就行了,要行書就行書,要隸書就隸書,至於要魏碑及歷史上有名的各種書家字體,在這裡都能給你提供方便選擇。
但你知道電腦中的行書、隸書、新魏體、篆書體是哪些書法家寫的嗎?
(題圖:Pentagram)
在紐約街頭停車是出了名的麻煩事。因為停車指示牌極其雜亂無章,哪怕研究揣摩一番,仍少不了常被貼罰單的命運。紐約交通局官員 Janette Sadik-Khan 深知其痛:「有的停車牌高達5英尺,像一根圖騰柱,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讓人摸不着頭腦。」不僅如此,指示牌全部採用大寫字母,字體字號不一,文字居中對齊,閱讀起來十分吃力,有時還能看見三種顏色的四塊停車牌放在一起,上面堆了近250個字母。
好在現在一切有了改觀。今年1月,紐約市交通局宣布將採用重新設計的停車指示牌。參與這一項目的是大名鼎鼎的 Pentagram(五角星)設計公司,由 Michael Bierut 與團隊負責完成。作為設計師,Bierut 自己也飽受指示牌的困擾,以至於他只敢在車庫裡停車。不過,「我們真正開始着手這個項目時,才發覺原來的指示牌有多複雜。規則的可能性太多了,你開的什麼車?要停多長時間?在哪天停?在什麼時段停?需要用字體版式以及顏色幫助人們理清這些重疊的信息,的確是一項挑戰。」
作為 TIB 最受歡迎的文章系列,請向不了解的讀者簡單介紹一下《西文字體的故事》一書的內容?
《西文字體的故事》是寫給普通讀者的一本書。從希臘字母開始講起,介紹了從字母的演變到西方文明史中最重要的一些書體/字體的故事,還偶爾穿插了一些中文字體的比較性文字,是一本了解「字體」這門另類知識的入門小書。這本書集結了我在 TIB 上陸續發表的有關西文字體的各種文章。此外,增加了字體年表、術語彙編、索引等新內容。
讀者和作者們逐漸意識到,由傳統出版商牽頭的「搬遷」式電子出版並不能適應新的閱讀環境和習慣。於是以「The Magazine」為首的各種新型電子出版嘗試逐漸展開。本文的「超小型出版」的概念由設計師和研究者 Craig Mod 提出,引起了廣泛關注和討論。他梳理了近期的一些嘗試,並探討了作者認為理想的電子出版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