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崇尚「慢设计」的《纽约客》(The New Yorker)一直以其细腻的散文,进取的新闻报导和不变的字体及版式吸引着读者。但从 2013 年 9 月 16 日开始,杂志页面上出现了一些细小但微妙的变化,迈开了重设计的脚步。在创意指导 Wyatt Mitchell 的带领下,《纽约客》更新了目录、主创人员页面、「Goings On About Town」栏目、书评版块(Briefly Noted)及小说版块等。设计上的改动包括调整分栏的数量,重绘 Irvin 字体以及引入辅助字体 Neutra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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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尼(Plinius)著《博物志》(Naturalis Historia)使用了让松活字(Jenson)
西文字体的历史是欣喜堂《活字字体的基础讲座》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能赶上前次翻译发表。现在翻译工作终于完成,在此登出,以飨读者。原作者今田欣一先生的一贯主张是,现代日文是一套复杂的书写体系,因此现代日文字体应该分别用和字、汉字、西字三种各自不同的文字体系的字体进行混排。在现代的中日韩字库里,西文字符也是不可缺少的,因此掌握西文字体的基础知识非常重要。
阅读〈正体、斜体、哥特体—西文字体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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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Any man who would letterspace blackletter would shag sheep.(会去动哥特体字距的人,也会去搞绵羊。)
机械复制的生产链中,字距一度是关于排版审美的迷思。一套活字集合由设计师精心调整,由铸字匠细密打造;于是相邻字符的空间关系,凝固成一组依赖物理实体的法则。维持原生的字距——我尊重这样的法则,一如尊重先驱匠人的技艺和理性。
然而在 Jan Tschichold 和他的著作 Asymmetric Typography 流行之前,直至追溯回 Gutenberg 时代,「对称」「齐整」两种古老的视觉审美习惯无处不在。左右并齐的纵栏——我也欣赏这样的传统,一如欣赏古典格律的稳定及优美。
后世的排字匠人,逡巡于维持字距的洁癖和齐头尾的朴素趣味之间,寻求平衡与折衷。文字设计是又一门妥协的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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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授权转载《
创诣》杂志 2013 年 10 月刊「字体潮」特辑文章。本文为作者原文,与刊载版本稍有出入。
字体——一个本来带有某种专业属性的词汇,却成为纪录片的主题,冲上畅销书的榜单;直到今年初,三本和字体有关的中文书籍几乎集中亮相,更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而最近这一年,数家主流纸媒亦纷纷讲述「字体」这个冷话题;现在,将这种现象称之为一种「热」似乎是不为过的。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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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伦敦舰队街最具启迪性的报纸改版,或许要数《The Guardian》二〇〇五年的兜底翻新——从纸张规格到版面形象。不过至少上个周末,圈内人士下午茶的话题大概会齐齐转向《The Independent》。
过去十年间,《The Independent》(独立报)乐此不疲地推出了四度改版。本月第七天,又一版新形象正式上架。这一次,旨在对创刊精神的复兴。月初的改版预告中,主编 Amol Rajan 重新引用了创立者 Andreas Whittam Smith 的形容方式:「经典又别出心裁」(classic with a tw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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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马图拉真柱石碑上手工雕刻的字母,到用几何方法丈量出的字形;从十五世纪人文主义学者对罗马字形的复兴,到栅格模板上科学精确的绘制,罗马字母经历了一系列发展,逐渐脱离书法性质,转变为更趋于现代的几何字形。
如今我们所用的拉丁字母(也称罗马字母),与古老的罗马帝国有着紧密联系。罗马人不仅发展完善了拉丁字母,还确立了字母的形态。图拉真柱(Trajan’s Column)上所镌刻的铭文就是这笔伟大遗产的佐证。这些刻在石碑上的字母协调又美观。罗马人究竟使用了何种丈量方法来统一它们的形态,已不得而知。
然而两千多年后的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大力重兴古希腊古罗马文化,也涌现出许多研究罗马文字字形的学者。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罗马字形的协调匀称,一定是采用某种范式来构建的。于是他们通过几何方法重新绘制这些字母,为其赋予了新的生命,让字形设计转向模数化,也为后来的现代人用栅格(grids)设计字体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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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特邀平面设计师卢涛为《
字体故事》一书撰写的书评。原文登载《新京报》书评版。另可参考本书
译者谈。本书近期由字节社出版
电子版,优惠预售中。
2011年9月,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单前十位里面出现了一本叫《Just My Type》的书,我这一款?我这一型?我这一号?——而它的副标「A Book About Fonts」,告诉你这居然是一本关于字体的书!呃,老外的口味究竟是怎么啦?一股强烈的反胃不禁让我回闪到我的朋友方老师,每每在专业字体课堂上面对一群两眼无神的同学们的那种无力感,他毕竟还是一个绕着教学大纲走的海归派。
因为只要随便翻看一本正常点的关于字体的书,它们都会不厌其烦地从六百年前的约翰内斯·古登堡向你扯起。而这本《字体故事:西文字体的美丽传奇》则是这样开头的:「在布达佩斯,外科医师们为十七岁的印厂学徒哲尔吉·绍博施以手术。因为失恋,他将心上人的姓名铸成铅字,吞入腹中。」哇~~好惊悚!
即便是 Ellen Lupton 所著的那本业内口碑不错、亲和易读的《字体设计指南》(上海人美,2006年版)亦毫不例外地以字母/Letter、文本/Text、栅格/Grid 划分篇章;就算 Lewis Blackwell 把这个悠久传统浓缩到《西方字体设计一百年》里,也没有多少同学会对一个世纪前马里内蒂的未来主义宣言有多少兴趣。假如我们的方老师手持的是 Simon Garfield(西蒙·加菲尔德)的这本「美丽传奇」的话,整个课堂情景很可能会变成一场跌宕起伏的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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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字设计的术语里,stor(e)y 指字符中由笔画围合出的封闭或半封闭区域;本文姑且将其译作「字阁」。与另一术语「字柜」(counter)有所不同的是,「字阁」一般专用于描述小写拉丁字母 a 和 g 的两对书写变体。准确地说,「字柜」这一概念集中而明确地指向字符中的负空间(negtive space),而「字阁」更侧重于指示上述负空间所处的整体区域。熟悉英语的读者,应该也会想起 stor(e)y 所代表的「楼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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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Pentagram)
在纽约街头停车是出了名的麻烦事。因为停车指示牌极其杂乱无章,哪怕研究揣摩一番,仍少不了常被贴罚单的命运。纽约交通局官员 Janette Sadik-Khan 深知其痛:「有的停车牌高达5英尺,像一根图腾柱,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仅如此,指示牌全部采用大写字母,字体字号不一,文字居中对齐,阅读起来十分吃力,有时还能看见三种颜色的四块停车牌放在一起,上面堆了近250个字母。
好在现在一切有了改观。今年1月,纽约市交通局宣布将采用重新设计的停车指示牌。参与这一项目的是大名鼎鼎的 Pentagram(五角星)设计公司,由 Michael Bierut 与团队负责完成。作为设计师,Bierut 自己也饱受指示牌的困扰,以至于他只敢在车库里停车。不过,「我们真正开始着手这个项目时,才发觉原来的指示牌有多复杂。规则的可能性太多了,你开的什么车?要停多长时间?在哪天停?在什么时段停?需要用字体版式以及颜色帮助人们理清这些重叠的信息,的确是一项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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