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出生,入籍意大利的著名設計師 Bob Noorda 周一過世。他曾在 Helvetica 的基礎上主持設計了米蘭的地鐵指示系統,還參與了紐約和聖保羅的地鐵標識系統。他為眾多的意大利品牌設計了 logo,還是 Unimark International 的創始人之一。生前他一直擔任了米蘭理工的教學任務。
Ultrafragola Channels TV 上有一段簡短的視頻介紹,意大利語。
阿姆斯特丹出生,入籍意大利的著名設計師 Bob Noorda 周一過世。他曾在 Helvetica 的基礎上主持設計了米蘭的地鐵指示系統,還參與了紐約和聖保羅的地鐵標識系統。他為眾多的意大利品牌設計了 logo,還是 Unimark International 的創始人之一。生前他一直擔任了米蘭理工的教學任務。
Ultrafragola Channels TV 上有一段簡短的視頻介紹,意大利語。
陳嶸的 blog 刊登了他對小林章(Kobayashi Akira)去年早些時候的訪談全文。小林章提到了對比日本傳統的尺規設計,對書寫筆法的理解對於字體設計的重要性。還有在亞洲地區臭名昭著的 Old Century Style 體,版本很多,但和 PC 中易宋體的英文部很像,有空詳述一下。同時他個人不傾向於太依賴於電腦。
另外亦可參考我們以前對於 PingMag 對他採訪的譯文。
本文作者為 Rex Chen 和 Shi Yuan,請勿轉載。謝謝。
儘管字體的發展可以追溯到人類文明的最早期,與文字和書寫的萌生同時出現,但現代意義上的字體排印(Typography)嚴格來說,是從十五世紀德國的約翰內斯·谷登堡(Johannes Gutenberg)發明活字印刷術開始的。從這一時期開始,批量印刷成為可能,而金屬鑄的字體也取代各地的手寫體,成為主要的傳播載體。自此開始,不同地區的字體發展也走上了獨立而又互相影響的道路。隨着國家主義在現代的盛行,各國政府和設計師們開始重視字體的國家形象問題,於是紛紛回顧自己的歷史,試圖在過去的發展中尋到符合國家和民族氣質的字體。受這種國家化運動的影響,很多國家形成了與本國形象相輔相成的字體特色,從英國的商業和傳統的結合,到德國的機械和實用,以及瑞士的平和、中立等等,字體成為展示國家形象直觀而有效的工具。本文按時間順序,試圖把握代表各國形象字體發展的決定性歷史時期,回顧各國標誌性字體的特點環境、來源和發展。
十五世紀的意大利是歐洲文藝復興的中心。當時的意大利各個城市都處於自治狀態,城市獨裁者們都貪圖玩樂,一心想要擺脫宗教傳統對他們的束縛。因此這些城市的文藝環境十分寬鬆,當局鼓勵和提倡描寫世俗生活的作品,而非一味的表現宗教的神聖,這一社會環境為整個文藝復興的人文主義色彩奠定了外部基礎。被譽為「人文主義之父」的彼特拉克(Petrarch)大力歌頌個人性的偉大,認為世俗的成功與跟上帝關係並不相互違背,相反是上帝賦予了人類巨大的智慧和能力,人類理應在世間充分享用這些天賦。他對於古希臘和古羅馬時代的道德倫理和文化十分崇尚,認為古代才是人性最燦爛的時刻。
Helvetica 被普遍認為是紐約地鐵系統的標識字體。但事實上,它只被使用了20多年。60年代末,Unimark 設計公司為新地鐵系統選定的標準字體並不是 Helvetica。最初為什麼沒有被選用?Helvetica 又是如何成為今天MTA(Metropolitan Transportation Authority 紐約大都會交通局)的官方字體的呢?讓我們撥開歷史的各種線索,看看這一段讓人糾結,超越了字體本身的故事吧。
無論是紐約市民還是外來的訪問者,都知道地鐵系統是一座迷宮。這一切的原因是三個獨立的系統被融合在了一起,其中兩條屬於早先成立的輕軌股份公司。
紐約地鐵系統正式成立於1904年10月27日, IRT (Interborough Rapid Transit區間快速交通線)公司開始運營包括了28個車站的9.5英里的地鐵線,從市政廳一直通向145大街和百老匯。1940年,運營IND(Independent獨立線)的城市交通委員會(Board of Transportation)收購了BMT(Brooklyn-Manhattan Transit布魯克林曼哈頓線)和IRT,把所有紐約的地下交通整合成了一個系統網絡。
英國企鵝出版社(Penguin Books)的封面設計一直被奉為經典,近幾年隨着出版社60周年紀念和現代主義的重新流行,企鵝的設計再次被廣泛傳誦。一直想寫關於它的文章,但一直偷懶至今。今天通過方宏章的 blog 推薦,看到了套套盧上面連載的關於企鵝出版社設計的文章,涵蓋了歷史、現狀和人物訪談,十分優秀,推薦給大家。
Didot 是一個法國家族姓氏,他們世代都是印刷工,字模雕刻師和出版商。這個家族在印刷、出版和字體作出巨大貢獻之餘,也逐漸愛上了自己印刷的內容,形成了愛好文學詩歌,喜歡翻譯,勇於探險的性格傳統。François-Ambroise Didot 發明了字號標準,Firmin Didot 設計出了現代主義襯線字體的典範,他們都被冠以家族的姓氏——Didot。
川上俊(Shun Kawakami)的作品。英文字體、瑞士的網格設計與亞洲氣韻的結合。日本人在東方設計的探索方面走的太遠。Hitspaper 做的日文訪談,雖然內容並不充實,但 Google 翻譯一下竟然勉強可以讀下來,讚歎科技。
Caslon,一個英國家族的姓氏,一家鑄字工廠的名字,更是一段飽經滄桑的字體家族傳奇。
William Caslon,1692年生於 Cradley 城,長於雕刻和工具製作。1716年,他移居倫敦,以在槍鎖和槍管上雕刻為生。他還在切割紙張的機床上雕刻,因此和印刷廠有了聯繫,並在此後捲入了一家新印刷廠的籌備工作。之後他轉向了沖床工。他用沖床機在硬金屬上雕刻模具,以用來鑄字。鑄字工人把熔化的液態鋁澆入 Caslon 製作的模具,冷卻後形成字模,就可以排字了。
在當時,倫敦的排字工人的地位不高。英國的印刷工業也遠不如歐洲大陸上的其他國家。大部分倫敦報紙用的字樣都來自於荷蘭的鑄字工廠。這種局面在1719年開始扭轉,一群倫敦的印刷廠和書販聯合起來,委託年輕的雕刻家 Caslon 雕刻一種新的字體,用以印刷《聖經》中的《詩篇》和《新約全書》。大量的印刷品將從瓦平港(Wapping,倫敦東區泰晤士河北岸)出發,伴着遠渡的傳教士,經由遠東貿易航線向海外傳播。福音書商們希望借通商之道,即傳播基督教精神,又獲取利潤。
1994年,舊金山,Albert-Jan Pool 和 Erik Spiekermann 在開完 ATypl 會以後一起搭乘出租車去機場。Spiekermann 知道 Pool 的老闆破產了,他告訴 Pool 說如果他願意為了生計去做一些字體設計,他應該首先看一下 OCR 和 DIN 字體。同時,他邀請 Pool 一起去柏林詳談細節。一年之後,Fontshop 發行了 Pool 設計的字樣:FF OCR-F,之後又推出了 FF DIN 字體家族。Spiekermann 對於市場空白具有敏銳的洞察力。數字化的 DIN 字體在當時雖然可用,但是只有兩個磅值並且呈幾乎絕對的幾何形態。Pool 設計了5種磅值的 DIN FF 家族,同時還加上了斜體以及某些可以替換的字母,如上面是圓點的"i" 和小寫字母。隨着時間的推移,5種 DIN Condensed(窄體DIN)也面世了,同時還增加了希臘和斯拉夫字母。新的 FF DIN 和老的 DIN 最大的區別在於更細的水平筆劃和更流暢的曲線。 除去它原始而技術感的外觀和它成為德國高速公路的道路指示牌之外,FF DIN 成為了一種現象。這種字體甚至出現在了書籍和雜誌中,同時被各種文化機構廣泛使用。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在2005年想要採訪 Albert-Jan Pool 的原因。
最近忙完之後,重新讀 Jan Tschichold 的《The Form of the Book》。現根據其中的部分論文,將主要的一些傳統排版和字體使用的規則和 Tschichold 的觀點歸納成系列。保守派設計愛好者比如我,對於這些規則十分鐘愛,但設計至上者們也許對條條框框不屑一顧。無論何種情況,領會精神或者循規蹈矩,都僅供參考。
中世紀之前,段落的分隔使用「¶」符號(Pilcrow,「段落符號」,如今天的「§」)。儘管當時文字並不分成「段落」,因此該符號在文字中間,通常用紅色,表示意思的轉折(很像中國小學語文的「分段」符號)。中世紀,段落開始形成,但仍然保留了使用「¶」段落符號的習慣。由於要保持紅色,因此該記號由專門的工人(rubricator)在排字印刷結束後專門標記上。因此排字工通常將每段開頭空下來,留位置給分段符號。由於負責做記號的工人經常缺席,人們發現段首的空格(em quad indention 或 indent)作為標記,不用紅色符號也已足夠,這就形成了我們今天段首的縮進,一般大小為1 em。(由此推想,中文當初開始橫排,開段的空兩格也大該由此西文習慣而來。)
對於前人的花哨風格撲之以鼻,人們開始簡化這些「花樣」。於是在19世紀末,英國排字者首先開始摒棄段首縮進,開始使用頂格的段首。這一風格因為一些主要書商的採用,逐漸推廣開來,並被報紙、小冊子、雜誌等低廉印刷品大量採用。Tschichold 認為此法並不能代替原有縮進的功能,不值得效仿。報業的排字者通常在兩段之間的行距隨意加多兩到三點,取代縮進的作用,這樣破壞了文字整體的美感。有時一段的末尾剛好是句號,他也會不分上下文的將其分段,加入行距;有時則會疏忽而忘記增加行距,影響了整個理解和閱讀。
Tschichold 進一步闡釋,讀者通常比起段首,讀到段尾時已經相對沒有那麼興緻勃勃。頂格段首會讓讀者覺得自己仍然在閱讀類似的內容,因此不僅使讀者逐漸失掉興趣,也掩埋了作者良苦用心的分段。這一看似使文章整齊一致的開端方式,卻影響內容的理解和傳播,成為頂格分段的最大缺陷。Tschichold 也提到另外兩種儘管少見但更加令人心煩的分段方式:一是用一條長線分隔,這樣不僅粗暴的打斷了文字,也會迷惑讀者;二是段末一行右對齊——純粹的無聊和無謂。
Tschichold 感嘆到:「為什麼這樣具有明顯缺陷的風格還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