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鄰倫敦著名新聞業大街 Fleet Street 的 St Bride 圖書館是著名的印刷字體排印的機構,始建於1895年,St Bride 是著名的倫敦印刷學院(LCC,現倫敦傳媒學院)前身,現在是以舉辦印刷和設計為主活動的文化機構和圖書館。之前和 Shi Yuan 一起去 Jost Hochuli 講座,由於是晚上,沒有細看。今天「Short Run」展覽最後一天,順便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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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rt Run 展覽與 St Bride 圖書館
一個時代的終結:設計師共和關閉
本周二,英國著名設計團體設計師共和(The Designers Republic,tDR)的創始人 Ian Anderson 通過《Creative Review》宣布,23年歷史的設計師共和停止經營。近來在英國設計界一直傳聞設計師共和經營困難,現在終於得到證實。關閉的理由包括:損失了重要客戶、最近的比稿失利、大客戶拖欠款項,最後導致無法經營。Ian Anderson 談到「廣告公司模式(Agency Model)」,即通過客戶經理與客戶溝通的模式,這一模式最終使這個設立在小城 Sheffield 的小公司錯誤改變了路線,走向滅亡。
創建於1988年的設計師共和曾是最領先的設計團體,其風格代表了一個數碼設計時代:色彩豐富趣味十足、與日本元素結合、堆積負字距的 Helvetica 等等標誌性風格帶來的強大視覺衝擊力影響了全球無數的設計師,許許多多的設計團體、設計師們瘋狂拷貝這一風格,也有無數的設計愛好者從此步入職業生涯。設計師共和的最大遺產,當屬其帶出設計師們:包括創立了 Build 的 Michael C Place(曾在紀錄片《Helvetica》上受訪)、創立了 Universal Everything 的 Matt Pyke、Sanderson Bob、創立了 Kiosk 的 David Bailey 、創立了 Human 的 Nick Bax 等等。這些耳熟能詳的團體仍然代表着英國設計不斷創新,仍然在世界處於領先地位。
2006年,設計師共和獲選英國100大最酷品牌。此後,設計師共和開始走下坡路,變得陳舊缺乏活力,其代表風格最終使其成為浮躁的快餐設計文化的象徵,再無法與不斷湧現的新團體競爭,最終走向死亡。設計 Blog 報道這一標誌性事件的標題都是「設計師共和萬歲」,跟貼是許許多多設計師自己的故事:在大學的模仿它的風格;因為它買下第一份 Photoshop;它成為選擇做設計師理由,讀起來無不令人傷感。可喜的是,Ian Anderson 仍然表示可能會重來:「我想讓設計師共和回到從前那樣——直接與客戶對話,而不是通過客戶經理。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廣告公司模式,真正好的創意不會從那裡出來。」
「共和死了,共和萬歲。」 Ian Anderson 望着窗外的晴天說到。
為民主而設計
不知道今天大家有沒有看美國新總統奧巴馬就職典禮,如果錯過了沒看,那麼就看看選舉背後美國圖形藝術協會(AIGA)所做的工作吧,或許會更有意思。
1998年, AIGA Design for Democracy (為民主設計)成立,旨在通過設計加強政府溝通手段的效果和效率,增強民眾與政府間的互信以及民眾的參與度。AIGA Design for Democracy 在2000年在伊利諾伊州的次級選舉上小試身手之後,在2005年正式與美國選舉協助委員會(EAC)合作,參與到全國的選舉上來。
AIGA Design for Democracy 最影響力的設計是對選票的重新設計。或許2000年選票設計的引起的風波還有人記得,當年因為佛羅里達州棕櫚灘縣的選票設計由於候選人序列和打孔點設計上不清晰,誤導了部分選民,部分導致戈爾的失利,聯繫布什當選後的種種,倘若設計真的是關鍵原因的話,那麼「設計失誤導致整個世界遭了八年布什罪」的結論顯得並不會太離譜,這大概也是史上糟糕的設計所帶來的最大代價。
Mac OS X 默認中文字體
這個題目大概只適用於技術限制較大的網頁設計師。不過花了很多時間都得不到答案,放上來大家參考。
總的來說 Mac OS X (下簡稱 Mac)的中文字體在顯示上來說是很優秀的,以細黑為主要的特點,默認行距適中,在各個尺寸都清爽美觀,這一點熟用 Mac 的人應該都清楚。由於其細黑特點,雖然在大尺寸上略顯單薄,但在小尺寸上灰度卻比其他中文字體更勝一籌,因此也成為網頁設計中不二的中文字體選擇。
很少人注意到這個問題,是因為中文網頁的主體英文字體是 Arial、Tahoma 和 Vernada 等非襯線體,在默認字體為 sans-serif 時,默認的中文字體即是這種細黑體。但當默認英文字體是 Georgia、serif 等襯線字體時中文就變成了宋體,宋體在小尺寸下太弱,想要換成默認細黑體的時候卻難到了我——找不到這種細黑體。
How Very Tokyo
作為2008日英年的項目,十四位英國設計師受邀解讀自己與東京的關係,製作了一系列主題海報,十二月份在展覽「How Very Tokyo」上展出。受邀設計師包括 Bibliothéque、 Browns、 North、 Graphic Thought Facility 和 Spin 的在英國很有影響力的團體。現在海報已經進行發售,價格為23英鎊(人民幣250)
Type Dicovery: King’s Caslon
為「When in doubt, use Caslon.」的傳奇趁熱打鐵。兩篇 Caslon 介紹之後說一下2007年推出的最新的 Caslon 系列——King's Caslon,由著名的字體設計公司 Dalton Maag 執筆,設計師為 Ron Carpenter。該款字體專門為倫敦大學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設計,以改進他們當時使用的字體 Caslon 540。King's Caslon 設計回歸最原始的 Caslon 的形態,設計乾淨、有力、優雅,字體集豐富,是 Caslon 系列上佳的選擇。
川上俊(Shun Kawakami)的設計
川上俊(Shun Kawakami)的作品。英文字體、瑞士的網格設計與亞洲氣韻的結合。日本人在東方設計的探索方面走的太遠。Hitspaper 做的日文訪談,雖然內容並不充實,但 Google 翻譯一下竟然勉強可以讀下來,讚歎科技。
Jan Tschichold 關於段首縮進的講義
最近忙完之後,重新讀 Jan Tschichold 的《The Form of the Book》。現根據其中的部分論文,將主要的一些傳統排版和字體使用的規則和 Tschichold 的觀點歸納成系列。保守派設計愛好者比如我,對於這些規則十分鐘愛,但設計至上者們也許對條條框框不屑一顧。無論何種情況,領會精神或者循規蹈矩,都僅供參考。
中世紀之前,段落的分隔使用「¶」符號(Pilcrow,「段落符號」,如今天的「§」)。儘管當時文字並不分成「段落」,因此該符號在文字中間,通常用紅色,表示意思的轉折(很像中國小學語文的「分段」符號)。中世紀,段落開始形成,但仍然保留了使用「¶」段落符號的習慣。由於要保持紅色,因此該記號由專門的工人(rubricator)在排字印刷結束後專門標記上。因此排字工通常將每段開頭空下來,留位置給分段符號。由於負責做記號的工人經常缺席,人們發現段首的空格(em quad indention 或 indent)作為標記,不用紅色符號也已足夠,這就形成了我們今天段首的縮進,一般大小為1 em。(由此推想,中文當初開始橫排,開段的空兩格也大該由此西文習慣而來。)
頂格與加大行距無法取代縮進
對於前人的花哨風格撲之以鼻,人們開始簡化這些「花樣」。於是在19世紀末,英國排字者首先開始摒棄段首縮進,開始使用頂格的段首。這一風格因為一些主要書商的採用,逐漸推廣開來,並被報紙、小冊子、雜誌等低廉印刷品大量採用。Tschichold 認為此法並不能代替原有縮進的功能,不值得效仿。報業的排字者通常在兩段之間的行距隨意加多兩到三點,取代縮進的作用,這樣破壞了文字整體的美感。有時一段的末尾剛好是句號,他也會不分上下文的將其分段,加入行距;有時則會疏忽而忘記增加行距,影響了整個理解和閱讀。
Tschichold 進一步闡釋,讀者通常比起段首,讀到段尾時已經相對沒有那麼興緻勃勃。頂格段首會讓讀者覺得自己仍然在閱讀類似的內容,因此不僅使讀者逐漸失掉興趣,也掩埋了作者良苦用心的分段。這一看似使文章整齊一致的開端方式,卻影響內容的理解和傳播,成為頂格分段的最大缺陷。Tschichold 也提到另外兩種儘管少見但更加令人心煩的分段方式:一是用一條長線分隔,這樣不僅粗暴的打斷了文字,也會迷惑讀者;二是段末一行右對齊——純粹的無聊和無謂。
Tschichold 感嘆到:「為什麼這樣具有明顯缺陷的風格還需要解釋?」
參考
- Tschichold, J. ‘Why the Beginnings of Paragraphs Must be Indented’, The Form of the Book, 1991, Lund Humphries
The Grid System
The Grid System 是一個新近推出的網站,包含了關於網格系統、以及黃金定律、基線網格等等相關概念的各種新聞、文章、資源和工具。網站同時也與 YouWorkForThem 合作推出圖書服務,還有一個 Flickr Group: The Grid System。
Face the Nation
美國聖托馬斯大學(University of St. Thomas)和明尼蘇達州書籍藝術中心(MCBA)共同策划了名為「Face the Nation」的展覽,探討國家形象和字體設計之間的互動。
二十世紀初期,工業革命剛剛興起,歐美國家之間的互動越來越多,直接加強了各國對於塑造自己國家形象的急迫性。於是值得褒揚的愛國主義情緒和兩戰後極端的沙文主義都在這一段國家形象的塑造中表現出來。有些國家通過尋找自己的歷史文化,復興自己的傳統風格。有的新興國家則需要與自己的語言聯繫,為新的國家風格創造新字體。
「挪威的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威廉‧莫里斯是工藝美術運動的始祖) Gerhard Munthe (1849-1929) 曾深入挪威的鄉村,尋找祖國原始的藝術,將自己十分鐘愛的中世紀北歐的壁毯風格以及挪威民間藝術應用於自己的故事書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