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bracadabra, Eduardo Kac在过去的两年间,数字艺术机构 Rhizome 每周都在线上展出一件网络艺术作品,目前这个包含一百件展品的线上展览「网络艺术选集」(Net Art Anthology)已进入最后一个章节,逐渐接近尾声。展出的作品时间跨度从 1986 年直到现在,包含了早期互联网、Flash 和博客时代、后网络艺术和社交媒体初现,以及当下极度饱和的移动应用时代。
表面上看,网络艺术似乎比实体世界的艺术创作更民主化, 门槛和成本更低,传播更广,创作意图与手段也更多元,甚至有颠覆传统艺术机构体制的潜力。然而这种技术乌托邦的美好幻想忽略了网络的物质性:当支撑内容的网络协议、服务器、浏览器、操作系统、储存介质被时代迅速淘汰时,依靠它们诞生的网络艺术作品也会被动消亡。
继续阅读
Revista Nacional de Arquitectura, No. 126, 1952
「透明性」的概念,平面和工业设计师们都并不陌生。这个说法在平面设计里或可追溯至上世纪早期由沃德(Beatrice Warde)撰写的《论水晶高脚杯,或印刷应当隐形》(The Crystal Goblet, or Printing Should be Invisible)一文,又或者是世纪中期各路现代主义大师们反复念叨的、作为信息载体的排版设计的所谓「中立性」(neutrality)。在工业设计上,这个概念则更加烂大街:自卢斯(Adolf Loos)发表《装饰与罪恶》后,对透明性的追崇似乎愈演愈烈,终于演化成以乌尔姆设计学院(HfG Ulm)为中心的「形式追随功能」。借 Hi-ID 博客一语,透明性是通过构建逻辑和使用者心目中的内外一致性(integrity)来达成的,即不仅要达到「看得透」的物理透明性,还要做到「构造符合简单逻辑、能被方便抽象理解」的现象透明性。
但若要深究设计师对透明性如痴如醉的来源,恐怕还得回到建筑。克罗米娜(Beatriz Colomina)在《X 射线建筑》(X-Ray Architecture)一书中提到,玻璃为上世纪早期建筑带来的透明性,是一种全新的感官体验:密斯·凡·德罗(Ludwig Mies van der Rohe)在 1921 年做的弗雷德里希街大楼(Friedrichstrasse Skyscraper)方案中,对「钢架结构为骨、玻璃为皮」的渴望就流露得无比清晰。同时,对透明性本身的迷恋可能还来自于一个意外的因素:当时肆虐欧洲的肺结核,以及同一时期出现的 X 射线成像技术。任何遮挡和障碍都会在 X 光机的镜头面前消失,仅将留下射线不可穿透的内脏器官。而密斯的 1921 年草图,则像极了一张给某种「高楼原型」拍的 X 光片。玻璃在与具有穿透力的视线联姻之后,成为了某种「建筑 X 光」,从此与医疗和救命结下深远的关系。
继续阅读
Sankara Rug(摄影:Theodore Africa)在 2017 年的 Design Indaba 设计大会上,由南非设计师 Nkuli Mlangeni 设计的 Sankara 毛毯获得了「南非最美之物」的奖项。它运用了极具辨识度的色彩及图案,线条简洁,图形几何化特征显著,整个版面呈现出严谨的网格系统,被许多媒体称赞为南非传统与瑞士风格的交织。
尽管 Mlangeni 的确是一位在瑞士留学的设计师,然而深入挖掘毛毯图案的灵感来源——非洲南部小国斯威士兰(Swaziland)的芦苇舞节中人们穿着的服饰图案、以及恩德贝勒部落(Ndebele)的传统墙绘——就会发现,它们本身与瑞士风格就极为相似,其发源时间却比瑞士风格早了半个世纪。两种并未交叉的文化,在各自的语境下发展出视觉风格的趋同。
继续阅读
Willem Sandberg(威廉·桑伯格, 1897–1984) 摄影:Pieter Brattinga(图:Guardian)1943 年的春天。二战中被德军占领的荷兰已经进行了多年的非暴力抵抗运动。除了大规模地掩护像安妮·弗兰克(Anne Frank)这样的犹太家庭之外,地下印刷业也在暗中遍地开花,逾千份小报在各处发行,有些甚至后来发展为大型报纸和杂志,运营至今。时任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Stedelijk Museum Amsterdam)策展人的 Willem Sandberg(威廉·桑伯格)也在做着一份特殊的印刷工作,他凭借自己在文字排版设计方面的专长和印刷商 Frans Duwaer 的帮助,在博物馆的地下室里为犹太人伪造身份证明,使他们躲过盖世太保的迫害。然而流亡者愈来愈多,大量与人口资料不符的假证使 Sandberg 和其他艺术家同僚的处境艰险。于是,经过精心的策划,他们在 3 月炸毁了市政统计办公室,上万份资料化为乌有,再无对证。
Sandberg 在德军的追捕中逃过一劫,但他的妻儿和其他多位同仁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活在和平年代的设计师和策展人们极难想象,自己的工作若牵扯上鲜血淋漓的生死会是怎样的场景。即使战时涌现的许多平面作品也表达了设计师和艺术家对战争的思考,但身体力行地把炸弹藏在自己家里的 Sandberg,显然更有一位社会活动家的尖锐性。
继续阅读
The Constructor, El Lissitzky, 1924。图:Analogue7620 世纪初的先锋艺术运动重新定义了现代视觉设计。从其哲学、美学到实验方法,跨领域的艺术家们将先锋艺术运动核心思想不断输出给以视觉设计,铸下了先锋艺术和视觉设计间不可否定的传承关系。El Lissitzky(埃尔·利西茨基)就是其中的领先人物。Lissitzky 有很多的头衔,俄国犹太人、教师、艺术家、设计师、建筑师、传道者等;后世在提到他的影响时,常常会提及到很多的现代主义流派——他是俄国先锋运动的重要领军人物,与导师 Kazimir Malevich(卡西米尔·马列维奇)共同发展至上主义(suprematism),对后世包豪斯、风格派艺术以及解构主义具有重要影响。
继续阅读
本期书刊介绍三本伦敦白教堂美术馆(Whitechapel Gallery)的出版物。 这所建于 1901 年的美术馆承担了向东伦敦的居民普及艺术教育的责任。白教堂美术馆在伦敦乃至英国的当代艺术与设计历史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在这所最重要的艺术与工艺运动(Arts and Crafts Movement)建筑空间里曾举办过毕加索、波洛克(Jackson Pollock) 等现代艺术大师的伦敦首展。白教堂美术馆出版项目完整的记录了这个过程。此次挑选的书目,从侧面反映了这幢坐落于东伦敦的艺术机构的发展史和其重要角色。
继续阅读
Theo Van Doesburg 和 Käte Steinitz 在 1925 年为 Merz 杂志的第 14/15 卷「Die Scheuche」设计的作品,文案由 Kurt Schwitters 所撰。(图:Design is Fine. History is Mine.)
译者按:Peter Bil’ak 是一位斯洛伐克裔平面和字体设计师,现居荷兰海牙,长期从事关于设计的写作。他是 Typotheque 网站和 Works that Work 杂志的创始人,也曾联合创办了 Dot Dot Dot 杂志。本文中,Bil’ak 探讨了「实验」一词在西方文字设计中的含义以及「做实验」的方法和思路。在中文文字设计迅速发展的今天,希望本文能为感兴趣的朋友带来一些帮助。
继续阅读
「定海桥:对历史的艺术实践」展览于前天(10 月 28 日)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正式开展。参展作品包括设计师厉致谦(colourphilosophy)展出的作品「被隐去的字」(Missing Characters),用嵌入墙体的铅字讲述了三个铅字时代关于字的书写、设计和生产的故事。
继续阅读
「字与人」是设计师厉致谦(colourphilosophy)将于今年 10 月底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的装置作品,也是他发起的为期一年的线上和线下综合活动。「字与人」是「定海桥:对历史的艺术实践」展览的作品之一。历史不只是少数人的历史,历史中的字与人是对我们今天最好的映射。活动不仅是艺术作品的阐释和扩展,也是独立的信息树立、研究和发布频道,旨在对十九世纪末至今上海的字体创造与制造历史、街头字体等话题进行多样性的解读,通过大量的书籍、档案、采访及讨论,在跨学科的多个层面呈现出国家历史、技术条件和个人才情之间的五味故事。Type is Beautiful 作为网络合作伙伴,联合发起活动志愿者招募。
继续阅读
Max Gill 作品《Wonderground》局部。(图:MacDonald Gill)围绕英国雕刻师、字体设计师 Eric Gill 的故事讲不完。从他的字体到他的雕刻,甚至到他的私生活,都充满了故事。然而他还有另一个才华横溢的弟弟 MacDonald Gill(昵称「Max Gill」)的故事,已经被遗忘多年。
继续阅读